雨,少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后,这便发了烧,可是荒村并无诊所,人们在生病了之后,大多是任其自生自灭的,甚少有人去求医问药,多是请一些巫婆讨些符水匆匆了事,真正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者,直是少之又少。少秋此日,本来以自己之有雨具,纵使大山上落雨不断,可是对自己身体之伤害绝不至于此,此时躺在床上,想找个人为自己刮刮痧,可是放眼整个荒村,却是一个人也找不到。

只好是饭也不吃了,煮了一壶开水后,这便匆匆上床,仅仅是多多地喝着开水,此外便什么也不能做了矣。荒村外面,此时可以听见有人在大笑不住,而且凭声音断定,此人不是花伯又能是何人,可是自己为了他而成了这个样子,其人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,反倒在不住地大笑着,草木土偶亦当不会如是!

不过事已至此,亦只能是躺在床上不住地听着了,可是听着听着,竟然听到有人在不住地骂着自己的娘。少秋此时脖然大怒,这便要从床上爬起来了,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也,而此人倒好,竟然在什么人之唆使下下死力骂着自己娘!

少秋本来想从床上爬起来,之后干脆与其人拼命算了,可是因为身体之生了病,直是有上千斤重似的,根本就不可能从床上爬起来,一时也只好是这么躺在床上听着什么人不断地骂着自己娘。而在那人之骂娘声中,尚且可以听到花伯之哄堂大笑。

本来是不听的,可是造化弄人呀,那人竟然凑过来了,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说着笑话,而且在说话之时尚且满口脏话,此虽然是指桑骂槐,可是摆明了是在说着自己的坏话。“那天夜里,我亲眼所见,少秋走进了某某人的屋子里,然后偷走了人家的一只鸡。”那人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低声地对着花伯说着。

少秋听到这话,是的,此时因为生病之缘故,虽然夜已深了,却根本就无法睡去,听到了这么些不着边际的话,此直是令人相当之愤怒。这从何说起嘛,简直是无是生非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?

少秋此时也不顾及身体之不好了,拉开了屋门,直扑那人而去,那人见少秋扑过来了,倒也并不慌乱,只是往这一边一闪,使少秋扑了个空。此时趴在冰冷地面之上,久久不能爬起来,手掌尚且磨破了一层皮,一缕血这便流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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